对美国驻巴格达大使馆的袭击凸显了美国的两极分化和危险
华盛顿--几乎没有什么图像比美国外交设施在世界某个地方被围困更能打动美国人的心灵了。这种攻击一直是创伤的口号:西贡。德黑兰。贝鲁特。内罗毕。班加西。
本周,亲伊朗民兵的支持者攻占了美国驻巴格达大使馆大院,这一事件在元旦结束,当时民兵取消了围困。事件持续不到48小时;核心区域未被侵入;没有外交人员或美军人员受伤的报道。
然而,对许多人来说,对伊拉克首都的袭击引发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反应,这种情绪让人想起了针对美国外交人员和设施的更为严重的袭击--这些袭击导致了死亡、破坏或长期围困。对于那些经历过这样一段经历的人来说,在愤怒的暴民高喊的口号消失之后,人们的记忆还在很长一段时间内。
克里斯托弗·R·希尔(Christopher R.Hill)说,“如果你不知道有人会来帮你,那就太可怕了--在我们的例子中,我们担心他们会把这一切都烧掉。”1999年3月,美国驻马其顿大使馆被包围、建筑物被烧毁时,他是美国驻马其顿大使。
对于大多数美国人来说,仍然或动人心弦的美国大使馆或领事馆陷入困境的图像--一群动荡不安的人群爬上大使馆的墙,一场毁灭性的爆炸造成的烧焦的后果--有着某种梦幻般的熟悉。1975年,看到美国直升机从西贡大使馆的屋顶上起飞,载着绝望的撤离者,或者看到美国人质于1979年在德黑兰被抓捕的学生所劫持,这些都成为分享经验的深层次数据库的一部分。
这样的场景还引发了其他令人不安的主题:一个大国瞬间脆弱的感觉,人们可能会对严重的政治错误进行不和谐的认识,以及逐渐意识到,从长远来看,即使是对美国威望的短暂打击,也有多么危险。
由于外交设施是它所代表的祖国的具体体现,对一个人的攻击就像一声遥远的雷声回响。以社交媒体为扩音器,全世界的演员--抗议者、民兵、政府制裁的暴徒--都敏锐地意识到攻击美国实力象征的宣传价值。
“我们是一只大狗,这就是我们的敌人可以攻击我们的方式,”瑞安·C·克罗克(Ryan C.Crocker)说,他是伊拉克和叙利亚等冲突危机的资深外交人士。在他的三次大使职务中--黎巴嫩、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一位前任被杀。
艾哈迈德·鲁巴耶/盖蒂图片社北美/TNS伊拉克安全部队部署在美国驻巴格达大使馆前,此前哈希德·沙比准军事部队命令支持者于2020年1月1日离开伊拉克大使馆。并非每一次伤害美国外交人员或破坏美国设施的企图都成为世界头条新闻。但是这样的袭击已经在美国现代历史上划上了句号。外交联盟美国外交服务协会(American Foreign Service Assn.)的数据显示,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共有6名大使被杀,100多名外交官和其他美国政府官员在海外服役期间死于暴力。
在巴格达大使馆的袭击中,一些前使节恐惧地注意到围绕着它的事件迅速政治化。这种有毒党派的模式是班加西--2012年对利比亚沿海城市美国两处设施的袭击,导致美国大使J·克里斯托弗·史蒂文斯(J.Christopher Stevens)和另外三名美国人丧生。
这起暴力事件被国会共和党人用来攻击当时担任国务卿的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以及后来的2016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
就在巴格达围困仍在继续的时候,特朗普总统很快就在推特上吹嘘这次袭击是“反班加西”。他在佛罗里达州马-a-拉戈庄园举行的一个盛大的除夕夜派对上呼应了这一论点,在那里他告诉狂欢者:“这永远不会,永远不会成为班加西人。”
几名前外交官警告说,奥巴马总统的言论--再加上美国上周对伊朗支持的卡泰布·真主党(Kataib Hezbollah)民兵发动的空袭--这些言论都是不成熟、挑衅的,有可能引发危机。
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研究员苏珊娜·迪马乔(Suzanne DiMaggio)在Twitter上写道,“特朗普没有敦促各方保持冷静和克制,而是看到了一种可燃的局面&点燃了一场比赛。“又一个非强制性的错误”
艾哈迈德·AL-RUBAYE/法新社/盖蒂图片社/TNS由强大的邻国伊朗训练和武装的主要由什叶派武装团体组成的哈希德al-shaabi网络,成员们打破了美国驻巴格达大使馆窗户的防弹玻璃。2019年12月31日,他们冲破了外交使团的外墙,发泄他们对周末在伊拉克西部杀死亲伊朗武装分子的空袭的愤怒。这是多年来抗议者第一次能够到达美国驻伊拉克首都大使馆,该大使馆位于高度安全的绿区的一系列检查站后面。墙上的阿拉伯文写着:“人民对美国说不,不”(上图),伊朗革命卫队圣城部队指挥官卡西姆将军“苏莱马尼是我的领导人”。美国驻伊拉克大使馆前国务院律师斯科特·R·安德森(ScottR.Anderson)对此表示赞同。他在推特上写道:“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古老而熟悉的陷阱--特朗普政府就在其中。”
国务院宣布,如果大使馆的局势恶化,美国国务卿迈克尔·R·庞佩奥(Michael R.Pompeo)可能会考虑到政治上的因素,而是留在华盛顿监视巴格达的事件。庞佩奥原本定于周四离开,前往包括乌克兰在内的国家。
特使们担心,一种将任何攻击转变为国内党派战争的进取心,会使在一个动荡的国家中平衡外交存在的内在风险变得更加困难和复杂。
克罗克说,尽管审查安全措施的失误并从中吸取教训是至关重要的,但他认为,让对手相信攻击会导致有关国家的外交倒退,并在美国进行激烈的内斗,是“对外交行为的毁灭性打击”。
“你不能消除风险--你只能管理它,”他说。
高调攻击外交设施的一个明显影响是,在全球范围内对大使馆和领事馆大院进行了严密的设防。1998年基地组织对美国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大使馆的袭击,推动了建造类似堡垒的设施,并层层加强了安全措施。在让外交官更安全的同时,这也会让东道国的普通公民更不容易接近大使馆和领事馆,从而阻碍了对外联系,有时还会让人感觉到美国正试图将自己与世界隔绝开来。
巴格达大使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巴格达104英亩的大院使美国在其他地方的外交使团规模相形见绌。它有自己的保安队、发电站和供水设施;曾经有大约16 000人居住。
前驻马其顿大使希尔(Hill)也曾在科索沃、波兰和韩国任职。希尔说,东道国可能会发现自己处于“棘手的局势”,因为它们试图确定示威者是否只是在对美国的政策发泄不满,还是设施和内部设施处于真正的危险之中。
他说:“你看到防暴警察,有人受伤,局势变得火爆。”“政府通常只是想,如果他们能够防止对建筑物本身的攻击,避免任何致命的东西,它就会被摧毁。”
克罗克在1983年贝鲁特的美国大使馆和海军军营爆炸事件中幸免于难,他说,这一经历对他来说是一名外交官。
他说:“糟糕的事情会发生,当糟糕的事情发生时,你必须继续前进,否则你就会创造一种激励进一步攻击的局面。”
克罗克从外交部门退休后继续从事学术界的工作,他批评庞培去年在伊拉克南部城市巴士拉的美国领事馆遭到伊朗和伊朗支持的武装分子的威胁和火箭弹袭击后关闭了领事馆。
这位前特使说:“这告诉伊朗人,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发出威胁--他们甚至不需要突破大使馆的围墙。”从贝鲁特爆炸案和其他袭击事件中,克罗克说,他吸取的教训是“依靠它--不要让这些混蛋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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